開始監測所有生理數據後,我才發現自己的睡眠分數一直徘徊在「低品質」區間。查遍各種醫學資料,看了包括網路上的外文訪談,想要修正這個問題。最後,決定在生活裡做出一個調整。沒想到,狀況真的立即獲得顯著改善(真的就只有一個調整,沒有更多了)。
生活 | Live
狗哨(dog whistle)是澳洲牧羊人為了呼喚牧羊犬,常用的一種高頻口哨。
主人在吹狗哨時,旁人聽不見,甚至他們自己也聽不見,但牧羊犬卻能清楚聽到訊號。
有些話,與其掙扎回應,不如從歷史的角度去想,此刻,在這個困局之上的枷鎖,是什麼模樣吧。
也許根本不是問題本身,倒是我們一直認知錯誤。
用盡力氣,描述你想弄明白的事情,直到你越來越接近問題的核心。
探尋真理的路途上,有些頻率的聲音,你不一定需要總是聽得到。除非你渴望它的指引。
但同時,也更要當心——因為那些哨音,並不是你原本內心的聲音。
而你卻已經習慣了,有哨音指使的生活。
若不以「奪牌=成功,沒得牌=失敗」這種二元思想來看待所有競技結果,我真正的幾個關懷意識,是:
臺灣的這項運動,如果拉遠未來十年二十年,真的有這樣天賦的選手,我們是否具備讓他們集體養成能夠持續進步的方法?
在職業生涯期間(撇除傷病因素)臺灣是不是個讓他們始終有衝擊國際擂台,源源不絕深厚底蘊的土地?
我們是因為遇見天選之人,只有這一次打得好,還是未來十年二十年,都有機會走到比賽最後?
何立安很早就講過,其實臺灣人的體育一直很強,遠比我們自己想像得厲害得多。或說,我們很少對於這片土地有這種認知。我自己認為,其實我們並沒有完整認識:如果臺灣的環境變得更好後,這群運動員可以達到的極限。
村裡一直想方設法派勇士去對付牠,只是勇士走進深山,沒有一位回得來。
有個武藝高強的王子經過此地,村民懇求他救救村莊,王子答應了。
有時候我就想,以前念書,一個班級40人,做任何事,你要求每個人都上緊發條,不得鬆懈。
極度困難。
這場長期攻城戰,視線裡一樣是看不見的敵人,但你很清楚一個資訊——它比去年頑強好幾倍。
防疫不是升學,是一件更嚴肅的事情。
100人當中,只要有一個鬆懈,就全盤破功。
從140位導演的初選,到24強的複賽,到最後12強發佈的記者會。
在現場聽見自己的名字,確定拿到紀錄片獎的導演提名。
我曾經以為自己會是一輩子窩在編曲螢幕前徹夜搞音樂的宅男,這一刻,總感覺不太真實。
拎著獎牌,回程路上,聽著徐佳瑩。
映入腦海的,是那段不足為外人道的時光。
如果說人生有排行前三名難堪的日子,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那架航班。
去到一些公開場合,主持人提出一種問題,最為尷尬:
比如,對來賓提出要求:「最後,能不能給現場的創作者一些勉勵?」
有時真的想直接回:
「會堅持創作下去的人,不需要我們當中任何人的勉勵。」
那個尚未接觸女性主義的年紀,再搭配那種低能的發言程度,口裡冒出「婊子」這兩個字,當然也不會有什麼虧欠感。
當晚,一位朋友聽到了。
看得出來,我的用字引來她的留意。但她依舊外表平靜,只是找個空檔,低聲提醒我,找時間去查一下,我罵的婊子二字,是什麼意思。
後來,我再也沒有用過這個詞彙。
如今,我已經是一位中年大叔了。時常想起她提點我的那個夜晚。心懷感謝。
一、一間多年以升學為主,對優秀運動員本無吸引力的學校,如何招募高校籃球界的明日之星?
二、承上題,體保生若真的願意加入,未來也考慮職業之路,要如何持續有效提升他們的技術同時,也讓運動員這個身份,成為他們生涯的「加持」而非「枷鎖」?
三、若萬事俱備,又要如何吸引原本沒有看比賽習慣的在校生、畢業校友,自發地前來看球?
這三道難題,國立政治大學,用四年的時間建軍,嘗試了屬於他們的回答。
「隨便啦。反正拎北是要下地獄的。」
Fargo 再點起一支煙。
吐煙圈。
「那些人,我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如果他們全部在天堂,我還真的比較願意下地獄。」
我沒有反駁。
「因為,拎北重視生活品質。」
我有一對夫妻朋友,前幾天跑去參加教會小組(有些教會稱這種組織叫團契)。
正好那個小組的組成族群,幾乎都是和我同年齡的年輕父母,大概年紀在三十上下。
由於他們是夫妻倆一同參加的,對方很自然問起兩人的育兒觀。
女:「喔喔,我們沒有計畫要有孩子唷。」
男:「是呀,兩個人能好好這樣過日子就可以了。」
那一圈爸媽聽完我的兩位朋友發表感想,點頭表示理解。
教會小組的最後,總有一個有意思的橋段,叫作:「來,讓我們來為新朋友祝福禱告吧。」
重點來了。
這個故事,還是一直跟在我身後。
我記得,自己當時不斷自問:為什麼沒有標示禁止通行?
還有,就算寫了禁止通行,為什麼只有寫「勿動」,卻沒有寫「不准飲用」?
還有,紙箱一用完,為什麼沒有立刻用膠帶封回去?
這條隧道,身為一位擺攤人員,我看不到終點——
如果責任永遠只在服務生這一方的話。
這些年,文字散放在四處各地,一直在想自架網站,全部盡收此處的可能性。
始終相信,人透過練習,可以完成所有他想完成的事。因為以前也是這樣練會樂器,聽懂語言的。
於是,某個週末,我開始步上這趟特別的旅程:自學如何買網域、架網站——如此一磚一瓦,從花園、地基、外牆到頂樓。週間上班,週末蓋屋。儘管看似仍簡陋樸實,已夠我在此棲息。
特別選在世界疫情仍未趨緩的2020年底落成,也是想在這一年定錨,讓它的生日落在這人類歷史上特殊的一年。
我在這座迷你牧場,會持續寫作長期關注的影音議題,當然也包括2015年回國後投入至今的臺灣農業。嘗試為這群農友沈默、努力的路上,留下一點文字,供未來回看。
管談到,在臺灣的選舉軸心,長期看下來,不外乎兩個重點:發大財 或是 亡國感。
邱教授進一步談到該怎麼去因應「亡國感」這種長期困擾著臺灣人的東西。
民主如果是一場漫長的修正,我們都只是活在很短很短的時限。
你希望對方尊重你的觀點,那你自己平時尊重他們嗎?
我們最嚴苛的挑戰,也許並不是眼前的某個危難或是國難。
反而是這件事:「究竟,我們能不能當一個好好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