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還是一直跟在我身後。
我記得,自己當時不斷自問:為什麼沒有標示禁止通行?
還有,就算寫了禁止通行,為什麼只有寫「勿動」,卻沒有寫「不准飲用」?
還有,紙箱一用完,為什麼沒有立刻用膠帶封回去?
這條隧道,身為一位擺攤人員,我看不到終點——
如果責任永遠只在服務生這一方的話。
柯智元
測試看看,你對於國際新聞的態度,有沒有下列幾點想法:
一、知道它很重要
二、想認識,但真的很怕煩悶無聊,或是看來聽去,找不太到跟自己身為臺灣人的關聯
三、沒有前因後果的脈絡,曾經嘗試過,但是真的跟不下去,還是放棄了
四、希望用大白話的鄉民語言說給你聽
五、不排斥敘述者有自己的觀點與立場
六、有時想看文字,有時又想用聽的
以上條件,如果至少命中三項,我覺得敏迪選讀或許會是你的好朋友。
這些年,文字散放在四處各地,一直在想自架網站,全部盡收此處的可能性。
始終相信,人透過練習,可以完成所有他想完成的事。因為以前也是這樣練會樂器,聽懂語言的。
於是,某個週末,我開始步上這趟特別的旅程:自學如何買網域、架網站——如此一磚一瓦,從花園、地基、外牆到頂樓。週間上班,週末蓋屋。儘管看似仍簡陋樸實,已夠我在此棲息。
特別選在世界疫情仍未趨緩的2020年底落成,也是想在這一年定錨,讓它的生日落在這人類歷史上特殊的一年。
我在這座迷你牧場,會持續寫作長期關注的影音議題,當然也包括2015年回國後投入至今的臺灣農業。嘗試為這群農友沈默、努力的路上,留下一點文字,供未來回看。
沒有沈重的包袱,也非科班出身的他們,從來不定位自己是什麼專業新聞評論家。他們在六年前,就是兩位希望引起大家關注國際新聞的創作者,這一路,不斷嘗試更換的只是載體,不變的是初心。
遇到外人酸言酸語,或是莫名的批鬥攻擊,仍在創業的 Ken 在專訪裡說,自己的情緒波動經常比凱莉大。而凱莉常以「這就是我們的能量來源」,四兩撥千斤看待攻擊。有時,他們的樂趣,是在節目中念出小粉紅的留言,然後大笑一番。
兩人在跌宕起伏的路上相互扶持。在臺灣的 podcast 未來仍舊不明的那段時日,堅持腳步,穩健向前。
在2020上半年,當媒體突然開始蜂擁而至,討論臺灣聲音產業的可能性,我們才終於發現,這一路,原來百靈果已經帶著這群聽眾,走了這麼遠。
在她的音樂裡,我體驗到了成長的痛,聽見了大哭後的悟。甚至有幾首歌,我想用手機再次細查歌詞,真可說是「將文字譜以音符」。她已能將萬分密麻的思緒,成熟處理。最難寫的日常剪影,在她手上已經可以是一首美詩。一字一字的網,已然捕捉了生命路上的質疑、自責與苦難。
今夜,這四位樂團成員,身旁都架起屬於自己的麥克風,是個溫馨之餘,也彼此挖苦,互噴垃圾話的場合。
走出公館河岸留言,看著陰雨綿綿的夜空,我想,所謂的珍惜現在,他們說出口的那一刻是真心的。
A-Bao once talked about it in an interview. Because she grew up in Kaohsiung, the Han friends asked her out of curiosity: “How to count the numbers in the Paiwan language?” She said with a little regret that she could only count from one to seven. One to seven — that was A-Bao’s limit at that time. In the “Mother’s Tongue” album, A-Bao needs to count from one to ten in the Paiwan language in the song “1-10”. So she asked for help from her mother, who is familiar with the Paiwan language. In the studio, when she wanted to confirm the pronunciation, she called her mother, started the amplification, repeated practice until the mother said, “pass.” Repeatedly, step by step, A-Bao finally put back together with the lost puzzles she should have had as a Paiwan tribe member.
阿爆說:「今天的臺灣原住民,已經長出各自獨特的樣貌了。我們想讓你知道,這是我們今天的樣子。我們已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了。」阿爆語畢,掌聲如雷,久久停不下來。這個瞬間,卻莫名有點讓人眼眶泛紅。我想,這就是音樂力量的神聖吧。
管談到,在臺灣的選舉軸心,長期看下來,不外乎兩個重點:發大財 或是 亡國感。
邱教授進一步談到該怎麼去因應「亡國感」這種長期困擾著臺灣人的東西。
民主如果是一場漫長的修正,我們都只是活在很短很短的時限。
你希望對方尊重你的觀點,那你自己平時尊重他們嗎?
我們最嚴苛的挑戰,也許並不是眼前的某個危難或是國難。
反而是這件事:「究竟,我們能不能當一個好好說話的人?」
昨天晚上,小周老師在直播說了句很有趣的話:「一個偉大的國家,是不論你的人民多G8,你都會救。」
「百姓可以清談,但廟堂之上的人不行。」
去年新年的時間讀《巨嬰國》,武志宏談到一種巨嬰的狀態叫「完美自戀」。
什麼叫完美自戀?
——明確覺得或隱約覺得自己是完美的。進而延伸出以下思維:因為我是完美的,所以關係之間的所有問題都是對方的。
白目如我,也知道踢館者人恆恨之的道理。但這篇並不是要來說我有多不相信星座,或是星座有多可笑或是可惡。
你周圍應該有對各種生活指引著迷的人。反之,我想說的是,看著不同領域的狂熱信徒,他們意外教會我的事情。
某位女性友人今年曾經開過一個朋友圈內的愛情討論串,論到怎樣的男生對方不會喜歡。
記得當時一路滑著看下來,很有趣。有不少人的觀察,具體,畫面感十足。
甚至有些觀點我身為男生,其實很贊同。
談到轉型正義,其實我的印象中,在世界第三波民主化的國家當中,不少國家發生了記憶政治全然分裂的問題。例如,同樣一個威權統治者,他在壓迫一個族群的同時,其實同時非常照顧另一個族群。今天,事過境遷,這些被好好照顧的後代,仍懷著感恩之情,甚至不只後代,有些當事人還在世。
真正心懷惡意的政治人,也許存在,但被民眾錯殺的政治人,他們的前途,歷史又該如何裁決?
不同的權力地位,可能會有不同的「適切判斷」。
這個鐵錚錚的事實,連當事人也要到事到臨頭才真正體悟。
「絶對主義者」鐵定不滿於這樣的狀況。因為,他們深信標準只有一個,素人也該提升自己的水準接近管理者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