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現在是一位作家了。」
活了三十多年,終於能夠講出這句話。
真希望父親此刻也在。
小時候,他總希望有一天我能夠成為醫生。
我小五那一年,他因為重病纏身,只能提早謝幕一鞠躬。
長大的我,本來想當音樂家,後來跑去拍紀錄片,現在又變成一個寫書的人。
《大動物小獸醫——做牛做馬的出診人生》這本書的誕生,不只他沒猜到,我也沒想過。
柯智元
不客氣地說,尤其是臺灣人,我始終藏著一個聽起來頗為刺耳的觀點。
一直以來大多隱忍,但眼看發作到一個程度,覺得不能不說。
小說裡,很少有兇手被探照燈一打,會直接舉手、出列。你往往需要抽絲剝繭,才有機會讓他們現出原形。
⋯⋯在一個「要嘗試辨別真實與謊言」已經很困難的時代,也許他們並沒有像自己聲稱的「那麼討厭假資訊」。甚至「不介意成為製造者」。
雖然他們常說自己很討厭假資訊,但只要你給的利益夠誘人,他們其實是可以妥協的。
細細觀察他們的行為,再回去對照他們口中的原則,遠沒有自己原先以為的那麼堅定。
三井壽對籃球,由愛生恨的情緒是複雜的。但在成人的世界,我覺得愛與恨,本質上都是一家的。
⋯⋯那些不同樣貌的矛盾或反差,有時候是並存的,甚至可說是互為表裡:櫻木花道的中二與天賦,流川楓的自律與自傲,赤木剛憲的細膩與粗曠,宮城良田的畏縮與勇敢,三井壽的懊悔與永不放棄。很難說有某一個特定角色,可以真正完全代表我們。因為我們在陪伴這些《灌籃高手》角色一同成長的道路上,也反覆看見自己的倒影。
看到誠品人分享的一段文字,關於「陌生人之吻」。覺得有趣。
從一位異性戀男性視角切入,其實對於這類故事,小時候我一直很疑惑。
「如果親了沒醒,怎麼辦?」
長大後,問題開始變成:「如果親了,也醒了,怎麼辦?」
後來發現,這一切不只是時代問題,而是赤裸裸的原則問題。
友人A:「他們每天花時間寫出這些境外勢力的碗糕,就說是上帝的旨意?」
「 喔喔,那個在教會稱作『領受』。有些人就是會有自己的『領受』,而你不一定有。但在邏輯的角度上,這些『領受』大多不可證偽。所以我無法正面告訴你,是或不是,只能說『有人聽到上帝這樣說』。
倒是聽過一個很有趣的說法。有些信徒,每天哈利路亞、禱告久了,就慢慢開始認為自己是耶穌。聖經讀久了,就開始覺得自己講的話,是神的話。從信上帝,到自己變成上帝。有些人的成聖之旅,確實長這個樣子。」
友人A:「感覺很像是一種集體傳染的症狀。」
我記得,會印出這份成績單,其實是要處理一些專案的申請過程中,不小心多印的。
那時心裡很幹,只好摸摸鼻子放進背包帶回家。
說來也奇怪,如果沒有那場意外,就不會有這張紙存留。現在應該也想不起來最後那一年自己是怎麼在貓空度過的。
今年選情冷,甚至有不少選民,不知道手中還握有這一張選票。
在我看來,這是對下一個世代立意良善的修憲案,也是臺灣民主深化有機會再繼續向前邁出的一大步。真的不希望它就只能扼腕,一步之差,倒在門外。
必須說,其實本週六,這個複決案的開票結果,我對它在意的程度,遠勝於其他地方選舉的結果。這是我唯一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
其他議題,也許你早已心有所屬,甚至你已經心死,不打算投票了。
而這張選票,是我覺得臺灣民主化的過程到現在,最值得一蓋的。
因為臺灣一共需要接近962萬票,才能奮力推倒「18歲公民權」這座高牆。
選舉到了,分享一則近期聽到的感人故事。也致敬我所聽聞的那些選前選後。
有一個里,里長以前是老K某大咖的助理。他在那個里幹了超過三十年。從小就住在那邊的人,應該會以為「里長這種工作是終身職」。
這三十年,他幾乎沒有挑戰者,每選必上,因為沒有人想成為他的對手。身為選民,你投他,你不投他,他都還是會當選里長。
後來聽聞,老里長說自己膝蓋的半月板出了問題,行走很不方便⋯⋯
想到這群池上秋收志工,要面對的是兩倍的工作量,或是更長的工時,我完全能夠想像那個工作的臉,應該要有多臭就有多臭。
「就算沒有臭臉,頂多就是拍到面無表情吧。」
沒關係,反正只是記錄學生服務的過程。我做好我的工作,他們做好他們的工作。這樣就好。
但事後我發現,自己完全想錯了。
對座,有在重訓的男性友人說,唉,重訓的過程啊,總是需要「抗拒誘惑」。地瓜球、冰淇淋、鹽酥雞、珍珠奶茶,順路走完一趟夜市,才是健身仔最常遇見試探的時刻。
但我的狀況不太一樣,因為只要敢屈服誘惑(哪怕只有一次)幾小時後可能就要送急診。這具身體對我的規訓嚴苛,幾乎不太給我容錯空間。
「靠北!」
朋友大笑一聲,用力拍了桌子。
「你既然本來就一直過著這種『僧侶修行生活』,醫生又說你『需要增肌』,靠!幹嘛不乾脆直接去重訓啊?」
欸!好主意。但我還真的沒有重量訓練過。
前幾天意外收到主辦方的通知,去年完成的紀錄短片《通道》,經過策展團隊的評選,很幸運入選了 2022 波士頓臺灣影展(TFFB)。名單公佈,發現跟我同屆的隊友有《美國女孩》、《聽見歌再唱》,還有重新復刻的本土經典之作《魔法阿嬤》。
順道一提,去年被這個影展單元選到的片子,特別熟為人知的院線片是《大佛普拉斯》、《消失的情人節》,還有《親愛的房客》。
拍照的人,一般看到這種數據根本還沒調整完導致跑焦的照片,第一個動作,應該是在機器上直接按一按,把它扔去垃圾桶,然後再提起機子繼續拍。
但我可不能刪了這一張。
因為這是8月21日週日夜晚,我唯一拍到的照片。
JIM 程建評 一直是我最喜歡的臺灣單口站立喜劇演員。這天晚上,我其實是專程來看他的。
近期讀的東西,關於愛、關係,該怎麼樣找到一份「更好的愛」,有幾段文字頗有共鳴,特別抄錄下來:
你可以抱著投資的態度,把自己當作投資人,選一個好的創業者或創業項目,也就是伴侶,投入資源,通常是在一起的感情和時間,然後等待收益。
如果你對這個創業者不滿意,或者這個項目舊了,你可以換個項目重新開始。當然,投資人跟創業者也需要配合,但總體來說,投資人是置身事外的。
而另一種態度是創業者的態度。創業也包括選擇好項目,但這只是公司能否經營好的開始,之後還要經歷無數事情:與合伙人的磨合、應對市場的變化作出策略調整、員工管理……它會一直對創業者的能力提出挑戰,不斷產生需要創業者解決的新問題。它是一個隨時變化的、連續的過程。
如果只待在新莊辦公室一天,不難發現,龔建嘉被夥伴嗆、被開玩笑的程度與頻率,你很難相信他其實是這間公司的創辦人。
他在中興大學畢業典禮的分享的,那些真正讓他學會的原則,從草創時期就待在鮮乳坊的夥伴,必定清楚背後發生了什麼事。
阿嘉在2018年獲頒十大傑出青年,但私下生活幾乎很難聽到他提起這件事。
他的口中,還是只有酪農、乳牛、牧場、夥伴。
也許,再加上講了一萬次的「臺灣乳牛獸醫人數嚴重不足需要加緊腳步招募」。
決勝期兩分鐘內的罰球,球員容易手軟,但是王振原的彈道穩定,進得毫無懸念,直接空心。
比賽終了。
為這一刻,振原或許已經自主訓練了幾萬球。
替補球員要立功,平時就要有所準備。一被唱名叫上場,要打得像是沒有明天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