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文字散放在四處各地,一直在想自架網站,全部盡收此處的可能性。
始終相信,人透過練習,可以完成所有他想完成的事。因為以前也是這樣練會樂器,聽懂語言的。
於是,某個週末,我開始步上這趟特別的旅程:自學如何買網域、架網站——如此一磚一瓦,從花園、地基、外牆到頂樓。週間上班,週末蓋屋。儘管看似仍簡陋樸實,已夠我在此棲息。
特別選在世界疫情仍未趨緩的2020年底落成,也是想在這一年定錨,讓它的生日落在這人類歷史上特殊的一年。
我在這座迷你牧場,會持續寫作長期關注的影音議題,當然也包括2015年回國後投入至今的臺灣農業。嘗試為這群農友沈默、努力的路上,留下一點文字,供未來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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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真的能改變身體的運作方式。
以前在《股癌》聽謝孟恭提到,他因為健身,腰痠問題徹底消失。
當時聽了沒什麼感覺,直到今天才意識到——原來,我也發生了同樣的變化。
幾年前,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上了不少課、查了不少資料,也開始認真觀察自己的身體變化⋯⋯ -
最近發現,早起晨跑不只強身健體,
還會讓你不小心被誤會成詐騙犯。(?)
事情是這樣的——
我平常晨跑的時間很早,
大概三、四點起床,預備一下就出門。
這個時間點的世界大概分成兩種人:
一種是還在夢中跟周公下棋的正常人,
另一種是各種詐騙訊息的自動發送機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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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聚會,話題不知怎麼聊著聊著,突然聊到了電動。
隨口說了一句:「我曾經是電玩兒童。」
大家的反應瞬間像挖到恐龍化石:「柯智元,你?!!電玩?!!!」
「不但玩,而且超沉迷!」
沒錯,正因為太認真了,才逼自己趕快戒掉。
這局,我決定不續關,直接 Game Over。
電玩時代是我十六歲以前的事情了。(如果真不相信,可以問我家人) -
我認為容貌焦慮並不是天生的,它是被灌輸的。甚至可說是「學習而來」的。
全社會都在教導你這件事,無論你想不想聽。有些人會把這些當成一種「社會期待」,比照「性別角色」辦理。
我好奇,如果世界上沒有鏡子,人類還會這麼在意自己的原始長相嗎?
若有一天,社群媒體的美顏濾鏡消失了,會不會少一點人覺得自己「不夠好看」?
還是他們已經無法拿下濾鏡生活?
一個人能接納自己最原本的樣子嗎? -
小時候,我曾經認為人生是一條固定的跑道。
不確定是不是因為住在思想很傳統的區域,雖然在都市,我周圍的人卻篤信一種很堅定的人生觀。
讀書、考試、升學、找一份「正經」的工作,然後⋯⋯結婚、生子、過年回家團圓、老了帶孫子⋯⋯最後,在某個陽光正好的午後,含笑告別這個世界。
這些事,就像是早已寫好的劇本,從小就被長輩耳提面命:「這樣才是完整的人生啊。」
前幾天,看到某位被長輩催生的朋友發動態⋯⋯
這幾天,日夜看著這些題目,今早,起床跑步,突然想到一個詞彙——傳統文化毀滅者。
沒錯,我終於發現,我就是那些長輩眼中,那個大逆不道的「傳統文化毀滅者」⋯⋯ -
當身邊的人開始用「天秤座」來解釋我的行為,甚至有時候,我自己也會下意識地想:「嗯,這可能是因為我是天秤吧⋯⋯」
但我開始懷疑,我真的懂「天秤」嗎?
所以,某天煮完午餐,我決定好好花幾天的時間,研究一下網路上對天秤的看法,看看這些描述到底有多荒謬,還是會讓我不得不點頭認栽。
我當時不看其他星座在講什麼,純粹就只專注看「天秤男」,先有基本認知後,後來隨便點開幾個其他星座,開始「欣賞」他們怎麼連連看。
然後發現,這趟旅程,比想像的還要驚悚⋯⋯ -
愛情像一片海,而婚姻是一座碼頭。
我們從小開始總是被教育要建碼頭,因為它能提供停泊的安全感。
但很少人告訴我們,碼頭無法擁有海,它只是一個暫時的停靠點。
而當碼頭開始腐朽,海洋卻依然自由地拍打著浪花,迎接下一片更遠的天地。
選擇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不是反對婚姻,而是希望在更真誠、更平等的基礎上,探索一段關係的可能性。 -
自2014年的太陽花運動以來,我在各種場合逐漸看到越來越多「無法一眼讀懂的文字」。
網路上有些人稱呼他們臺羅戰士或是臺語警察。
原來有一群人正在練習使用臺羅文,也就是以臺語發音書寫的羅馬拼音文字。
有些人會來指教你的書寫中文算不算是正統臺語。因為他們確實就是琢磨得比你深,也比你懂。
有些使用者甚至更強調不是「羅」(羅馬拼音),而是「正確的臺文字」。(在中文語境同樣是有看沒有懂的字) -
白天工作、開會,偶爾排休充電。週末寫作。
每餐吃差不多的東西,晚上九點躺床休息。
平凡的每一天,也許看起來單調,甚至有些無趣。
但對我來說,這是我能給自己最好的禮物。 -
我是個從不參與賭博的人,任何形式的賭博都不沾。
與其說是因為無趣,不如說是因為清醒。
⋯⋯大部分參與比賽的人,他們體驗到的結果大多是輸的。因此身為贏家,僥倖獲得勝利的滋味才這麼爽。
但你再進一步問:我想贏,不想虧錢,要怎麼付出努力?
這題連贏的人也無法告訴你,因為他們真不知道,這完全是隨機決定。
而我的原則是:如果一件事情絲毫沒有辦法努力,那就是賭。
我所謂的「不賭」,是建基在這個信仰之上。 -
參加紀錄片《走線》的特映會。這場活動由敏迪選讀的敏迪主辦,還特別邀請了製作團隊的成員之一——陳映妤 (Alicia Chen),來參加映後座談。
第一次在大螢幕上看到這些震撼的畫面,讓我感到無比衝擊與敬佩⋯⋯ -
English Articles
The hardening of Taiwan’s baseball and the reshaping of national identity after overcoming the Japanese wall
by 柯智元On Taiwan’s baseball glorious moment, its relationship appears to play—and may already be playing—this critical role. Darwin Hsieh notes in his column that sports remind us of our best selves and share the “Taiwan story.” While this story may be idealized, that is precisely the point. Its purpose is not to recreate historical events but to remind us of what we have achieved together and inspire the belief that we can succeed again, even amid disputes, confusion, and challen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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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把天賦比喻成一顆種子。對,這是它的原始樣貌,僅僅是種子,還沒發芽,更談不上結果。
而每一顆種子,都是有時效性的。如果沒有合適的土壤、陽光和水分,它可能永遠不會生根發芽。
更荒唐的是,你可能是一株喜水植物的種子,卻被丟到了撒哈拉沙漠。
這樣的結果,當然談不上什麼滿山遍野的繁茂景象。
但如果天賦碰上了適合的環境,成果將會令人驚艷。 -
比起洗碗,很多人對「夫妻分房」的誤解更深。在我的認知裡,分房論不是提倡冷淡,而是尋求一種讓愛更長久的智慧。
一個家不一定要大,但要確保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哪怕只是晚上睡覺的幾個小時。
這不是冷漠、情感降溫,而是對於伴侶的世界,一種更深層的尊重。 -
這一天是世界蔬醒日,一個專門宣揚蔬食對健康與地球好處的節日。
雖然我是因健康而開始蔬食的,並沒有特定的宗教信仰(據說這個節日是慈濟創立的),但五年多的經歷,讓我深刻感受到蔬食對自己的改變。 -
之前朋友聚會,聽到有人說今後人類步入 AI 時代,以前英文都白學了,時間都浪費了,之後的小孩全部把東西丟給機器翻譯就好了啊。
我不太認同,但當時認為公開場合,發言謹慎為上,所以保持沈默。
我認為:學語言,有些時候跟唸書很像。主要是為了幫助今後的自己有能力明辨是非。 -
說到「問題世代」,你可能馬上想到的是叛逆的青少年,或者那些讓爸媽操心的年輕人。但有沒有想過,現在這個標籤竟然套到 55 歲以上的嬰兒潮世代(Baby Boomers)和部分 X 世代身上了?
是的,他們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全世界:「拎北才不是那種安安靜靜的退休老人。」
你想像中的退休社區應該是什麼樣子?一群人在公園裡散步,然後回到家裡捶捶腿、看電視?
不,這完全是遠古時代的畫面了⋯⋯ -
我想做「生前告別式」的這個念頭,主持人也是自己。
因為我主張,自己的典禮,自己主持。(其實大學時就這麼想了)
不是為了讓自己成為焦點,而是為了讓那些重要的人,能夠在我面前,無所顧忌地把心裡話說出來,也讓我有機會回應他們。
這個看似詭異的活動,應該有笑聲和淚水,有熟悉的音樂,也有過去的故事。
我想重新把自己的每個生命階段,再活過一次。 -
每個人企圖在此生追求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相同的。
一個成年人思考後決定追求什麼,是他自己的選擇。
如果有人想體驗養育孩子的成就感,那就讓他去體驗;
如果有人希望全力衝刺工作目標,那也無可厚非;
如果有人終生實踐不婚主義,只想找一個能分享好笑故事、陪伴脆弱時光的伴侶,這同樣無需被指責。
青春最有趣的意義是擁有它的人大多不理解。在我看來,伴侶關係其實也是。
我認為,相愛的最高境界既不是結婚,也不是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