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舉到了,分享一則近期聽到的感人故事。也致敬我所聽聞的那些選前選後。
有一個里,里長以前是老K某大咖的助理。他在那個里幹了超過三十年。從小就住在那邊的人,應該會以為「里長這種工作是終身職」。
這三十年,他幾乎沒有挑戰者,每選必上,因為沒有人想成為他的對手。身為選民,你投他,你不投他,他都還是會當選里長。
後來聽聞,老里長說自己膝蓋的半月板出了問題,行走很不方便⋯⋯
生活 | Live
對座,有在重訓的男性友人說,唉,重訓的過程啊,總是需要「抗拒誘惑」。地瓜球、冰淇淋、鹽酥雞、珍珠奶茶,順路走完一趟夜市,才是健身仔最常遇見試探的時刻。
但我的狀況不太一樣,因為只要敢屈服誘惑(哪怕只有一次)幾小時後可能就要送急診。這具身體對我的規訓嚴苛,幾乎不太給我容錯空間。
「靠北!」
朋友大笑一聲,用力拍了桌子。
「你既然本來就一直過著這種『僧侶修行生活』,醫生又說你『需要增肌』,靠!幹嘛不乾脆直接去重訓啊?」
欸!好主意。但我還真的沒有重量訓練過。
拍照的人,一般看到這種數據根本還沒調整完導致跑焦的照片,第一個動作,應該是在機器上直接按一按,把它扔去垃圾桶,然後再提起機子繼續拍。
但我可不能刪了這一張。
因為這是8月21日週日夜晚,我唯一拍到的照片。
JIM 程建評 一直是我最喜歡的臺灣單口站立喜劇演員。這天晚上,我其實是專程來看他的。
近期讀的東西,關於愛、關係,該怎麼樣找到一份「更好的愛」,有幾段文字頗有共鳴,特別抄錄下來:
你可以抱著投資的態度,把自己當作投資人,選一個好的創業者或創業項目,也就是伴侶,投入資源,通常是在一起的感情和時間,然後等待收益。
如果你對這個創業者不滿意,或者這個項目舊了,你可以換個項目重新開始。當然,投資人跟創業者也需要配合,但總體來說,投資人是置身事外的。
而另一種態度是創業者的態度。創業也包括選擇好項目,但這只是公司能否經營好的開始,之後還要經歷無數事情:與合伙人的磨合、應對市場的變化作出策略調整、員工管理……它會一直對創業者的能力提出挑戰,不斷產生需要創業者解決的新問題。它是一個隨時變化的、連續的過程。
決勝期兩分鐘內的罰球,球員容易手軟,但是王振原的彈道穩定,進得毫無懸念,直接空心。
比賽終了。
為這一刻,振原或許已經自主訓練了幾萬球。
替補球員要立功,平時就要有所準備。一被唱名叫上場,要打得像是沒有明天那樣。
我是個經常認賠的消費者。
某晚,煮飯煮到一半,鈴聲響。
是通沒看過的市話來電。
狐疑。把手擦乾。按了下通話鍵。
2022 UBA冠軍——政治大學,衛冕成功。
最令筆者觸動的,不只是那座冠軍盃的榮耀。而是這個賽季,雄鷹們背後,無聲的故事。
⋯⋯二月二十七日開始,年輕的雄鷹們終於體認到:冠軍球隊的其中一項特質,就是在逆風之中,始終彼此相信,保持前進。
一位前NBA球員曾說:「以前年輕,只在意今晚比賽我是不是先發,今晚我得多少分。後來我不再關注那些了。現在我只在意:『今晚,我有沒有完成教練指派的任務。』」
這支傷了三位先發球員的隊伍,接連在兩週內,迎戰臺師大、國體大、世新大學、義守大學、萬能科大、健行科大、臺藝大。
這是大四學長——前鋒張鎮衙在政大雄鷹的最後一季。深深烙印在這群隊友心上的,是他的祈禱。
「我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本屆的『最佳前鋒』,但我希望政大雄鷹是『最佳團隊』。」
走過高山,行過低谷,這群戰友終於切實明白,全隊上下每一個人,都至關重要。
去年聖誕節,公司辦了場溫馨活動,不同小房間有不同主題。
我去到其中一間,門口的福委會夥伴介紹說:「這邊的主題是畫畫。只要幾分鐘,就可以收藏一張屬於自己的人像喔!」
聽起來很酷耶。
「阿共打來怎麼辦?」
你抬起頭。喔,問你這個問題的,又是位臺灣人。我們已經很習慣這個提問的下一句,因為經常是:「你會舉起槍,走上前線,保家衛國嗎?」
⋯⋯如果我們始終無法辨認事實的樣貌,不只在物理上,腦內也被對手插旗,或許,把路走到最盡,我們真的該團體自問的是:當你眼前,有位腦子裝滿謠言、恐懼的人,他們開口閉口只會談失敗、放棄、投降,然後用盡一切努力,嘲諷那些依舊堅持,依然默默耕耘,避免最壞狀況發生的族群,捫心自問,這群失敗主義散播者,是你會發自內心尊敬的人嗎?
開始監測所有生理數據後,我才發現自己的睡眠分數一直徘徊在「低品質」區間。查遍各種醫學資料,看了包括網路上的外文訪談,想要修正這個問題。最後,決定在生活裡做出一個調整。沒想到,狀況真的立即獲得顯著改善(真的就只有一個調整,沒有更多了)。
狗哨(dog whistle)是澳洲牧羊人為了呼喚牧羊犬,常用的一種高頻口哨。
主人在吹狗哨時,旁人聽不見,甚至他們自己也聽不見,但牧羊犬卻能清楚聽到訊號。
有些話,與其掙扎回應,不如從歷史的角度去想,此刻,在這個困局之上的枷鎖,是什麼模樣吧。
也許根本不是問題本身,倒是我們一直認知錯誤。
用盡力氣,描述你想弄明白的事情,直到你越來越接近問題的核心。
探尋真理的路途上,有些頻率的聲音,你不一定需要總是聽得到。除非你渴望它的指引。
但同時,也更要當心——因為那些哨音,並不是你原本內心的聲音。
而你卻已經習慣了,有哨音指使的生活。
若不以「奪牌=成功,沒得牌=失敗」這種二元思想來看待所有競技結果,我真正的幾個關懷意識,是:
臺灣的這項運動,如果拉遠未來十年二十年,真的有這樣天賦的選手,我們是否具備讓他們集體養成能夠持續進步的方法?
在職業生涯期間(撇除傷病因素)臺灣是不是個讓他們始終有衝擊國際擂台,源源不絕深厚底蘊的土地?
我們是因為遇見天選之人,只有這一次打得好,還是未來十年二十年,都有機會走到比賽最後?
何立安很早就講過,其實臺灣人的體育一直很強,遠比我們自己想像得厲害得多。或說,我們很少對於這片土地有這種認知。我自己認為,其實我們並沒有完整認識:如果臺灣的環境變得更好後,這群運動員可以達到的極限。
村裡一直想方設法派勇士去對付牠,只是勇士走進深山,沒有一位回得來。
有個武藝高強的王子經過此地,村民懇求他救救村莊,王子答應了。
有時候我就想,以前念書,一個班級40人,做任何事,你要求每個人都上緊發條,不得鬆懈。
極度困難。
這場長期攻城戰,視線裡一樣是看不見的敵人,但你很清楚一個資訊——它比去年頑強好幾倍。
防疫不是升學,是一件更嚴肅的事情。
100人當中,只要有一個鬆懈,就全盤破功。
從140位導演的初選,到24強的複賽,到最後12強發佈的記者會。
在現場聽見自己的名字,確定拿到紀錄片獎的導演提名。
我曾經以為自己會是一輩子窩在編曲螢幕前徹夜搞音樂的宅男,這一刻,總感覺不太真實。
拎著獎牌,回程路上,聽著徐佳瑩。
映入腦海的,是那段不足為外人道的時光。
如果說人生有排行前三名難堪的日子,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那架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