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雙北進入第三級警報,看到眾人奮力猛傳「世界看好了台灣只示範一次XXXX」。
當下非常想制止。因為已能想像,若幾天後成效不如預期,集體挫敗的情緒,可能又將把這座島嶼帶往另一種更失控的光景。
想起一句話:
「知識,就是力量;無知,給你更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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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許多謾罵、鬥爭與指責,每天自動推送到我們面前。
往後的日子,我們該如何自處?
之前去年(2020)在 Matters 上讀到湖北人共同寫出的封城體驗,那句總結很扎心。
「不再信任虛無的共同體,去愛一個個具體的人。」
只要願意,病總能讓我們重新看見許多事。 -
我想,這一切如果都是場電影。而這些內容,是在剪接台上的時間軸,剛處理完的第一批素材。
黑畫面。
「臺灣進入社區感染:第12天」。
嗯嗯,故事該繼續往下講了。
下一幕,劇情回到「第28天」。
繼續往下交代,這座島嶼後來的樣子。
那時,我們會拍到什麼素材? -
我的媽媽這一生只做過一種職業,叫作護理師。
有時候我看她跟一些身障者的互動,突然明白為什麼她今天可以做這行做一輩子。
說實話,她有的專業素養,我不具備;她的耐心,我也完全沒有。
身為醫護人員的家屬,有時必須承認,看到某些人對於臺灣現階段疫檢量能不足,速度不夠快,因而校正回歸的確診數字,沒有想瞭解這背後是什麼意思,只管放肆地冷嘲熱諷,令人感到沮喪。
有時候真的想說,關於疫情觀測,請提醒自己,回歸扎實的專業討論,該討論公共衛生就討論公共衛生,該討論病理時就討論病理。
如果只是想發洩情緒,噴那些做事的人,邏輯上並無意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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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就想,以前念書,一個班級40人,做任何事,你要求每個人都上緊發條,不得鬆懈。
極度困難。
這場長期攻城戰,視線裡一樣是看不見的敵人,但你很清楚一個資訊——它比去年頑強好幾倍。
防疫不是升學,是一件更嚴肅的事情。
100人當中,只要有一個鬆懈,就全盤破功。 -
從140位導演的初選,到24強的複賽,到最後12強發佈的記者會。
在現場聽見自己的名字,確定拿到紀錄片獎的導演提名。
我曾經以為自己會是一輩子窩在編曲螢幕前徹夜搞音樂的宅男,這一刻,總感覺不太真實。
拎著獎牌,回程路上,聽著徐佳瑩。
映入腦海的,是那段不足為外人道的時光。
如果說人生有排行前三名難堪的日子,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那架航班。 -
去到一些公開場合,主持人提出一種問題,最為尷尬:
比如,對來賓提出要求:「最後,能不能給現場的創作者一些勉勵?」
有時真的想直接回:
「會堅持創作下去的人,不需要我們當中任何人的勉勵。」 -
那個尚未接觸女性主義的年紀,再搭配那種低能的發言程度,口裡冒出「婊子」這兩個字,當然也不會有什麼虧欠感。
當晚,一位朋友聽到了。
看得出來,我的用字引來她的留意。但她依舊外表平靜,只是找個空檔,低聲提醒我,找時間去查一下,我罵的婊子二字,是什麼意思。
後來,我再也沒有用過這個詞彙。
如今,我已經是一位中年大叔了。時常想起她提點我的那個夜晚。心懷感謝。 -
一、一間多年以升學為主,對優秀運動員本無吸引力的學校,如何招募高校籃球界的明日之星?
二、承上題,體保生若真的願意加入,未來也考慮職業之路,要如何持續有效提升他們的技術同時,也讓運動員這個身份,成為他們生涯的「加持」而非「枷鎖」?
三、若萬事俱備,又要如何吸引原本沒有看比賽習慣的在校生、畢業校友,自發地前來看球?
這三道難題,國立政治大學,用四年的時間建軍,嘗試了屬於他們的回答。 -
從知道宋柏緯這個名字以來,他跟我的生活,有三次印象深刻的交集。
剛開始有印象的是他對外的宣傳照。我記得他是位演員,沒有立刻聯想到他跟音樂可以發展出什麼關係。 -
「隨便啦。反正拎北是要下地獄的。」
Fargo 再點起一支煙。
吐煙圈。
「那些人,我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如果他們全部在天堂,我還真的比較願意下地獄。」
我沒有反駁。
「因為,拎北重視生活品質。」 -
我有一對夫妻朋友,前幾天跑去參加教會小組(有些教會稱這種組織叫團契)。
正好那個小組的組成族群,幾乎都是和我同年齡的年輕父母,大概年紀在三十上下。
由於他們是夫妻倆一同參加的,對方很自然問起兩人的育兒觀。
女:「喔喔,我們沒有計畫要有孩子唷。」
男:「是呀,兩個人能好好這樣過日子就可以了。」
那一圈爸媽聽完我的兩位朋友發表感想,點頭表示理解。
教會小組的最後,總有一個有意思的橋段,叫作:「來,讓我們來為新朋友祝福禱告吧。」
重點來了。 -
We know the hard-won fruits of Taiwan today and aware of the difficulties and threats we are facing at the moment. All three of us are now in our late thirties, living out our faith in our way – going home, staying in Taiwan, and doing what we feel we should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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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朋友逐字稿)這是一個人長大以後才會有的反思。但是,長大也不意味著失去了鋒芒。我今年找到了一個特別好的姿勢,長大以後該有的姿勢,那就是:「我有一個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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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還是一直跟在我身後。
我記得,自己當時不斷自問:為什麼沒有標示禁止通行?
還有,就算寫了禁止通行,為什麼只有寫「勿動」,卻沒有寫「不准飲用」?
還有,紙箱一用完,為什麼沒有立刻用膠帶封回去?
這條隧道,身為一位擺攤人員,我看不到終點——
如果責任永遠只在服務生這一方的話。 -
測試看看,你對於國際新聞的態度,有沒有下列幾點想法:
一、知道它很重要
二、想認識,但真的很怕煩悶無聊,或是看來聽去,找不太到跟自己身為臺灣人的關聯
三、沒有前因後果的脈絡,曾經嘗試過,但是真的跟不下去,還是放棄了
四、希望用大白話的鄉民語言說給你聽
五、不排斥敘述者有自己的觀點與立場
六、有時想看文字,有時又想用聽的
以上條件,如果至少命中三項,我覺得敏迪選讀或許會是你的好朋友。 -
這些年,文字散放在四處各地,一直在想自架網站,全部盡收此處的可能性。
始終相信,人透過練習,可以完成所有他想完成的事。因為以前也是這樣練會樂器,聽懂語言的。
於是,某個週末,我開始步上這趟特別的旅程:自學如何買網域、架網站——如此一磚一瓦,從花園、地基、外牆到頂樓。週間上班,週末蓋屋。儘管看似仍簡陋樸實,已夠我在此棲息。
特別選在世界疫情仍未趨緩的2020年底落成,也是想在這一年定錨,讓它的生日落在這人類歷史上特殊的一年。
我在這座迷你牧場,會持續寫作長期關注的影音議題,當然也包括2015年回國後投入至今的臺灣農業。嘗試為這群農友沈默、努力的路上,留下一點文字,供未來回看。 -
沒有沈重的包袱,也非科班出身的他們,從來不定位自己是什麼專業新聞評論家。他們在六年前,就是兩位希望引起大家關注國際新聞的創作者,這一路,不斷嘗試更換的只是載體,不變的是初心。
遇到外人酸言酸語,或是莫名的批鬥攻擊,仍在創業的 Ken 在專訪裡說,自己的情緒波動經常比凱莉大。而凱莉常以「這就是我們的能量來源」,四兩撥千斤看待攻擊。有時,他們的樂趣,是在節目中念出小粉紅的留言,然後大笑一番。
兩人在跌宕起伏的路上相互扶持。在臺灣的 podcast 未來仍舊不明的那段時日,堅持腳步,穩健向前。
在2020上半年,當媒體突然開始蜂擁而至,討論臺灣聲音產業的可能性,我們才終於發現,這一路,原來百靈果已經帶著這群聽眾,走了這麼遠。 -
在她的音樂裡,我體驗到了成長的痛,聽見了大哭後的悟。甚至有幾首歌,我想用手機再次細查歌詞,真可說是「將文字譜以音符」。她已能將萬分密麻的思緒,成熟處理。最難寫的日常剪影,在她手上已經可以是一首美詩。一字一字的網,已然捕捉了生命路上的質疑、自責與苦難。